第490章 霸主（中）

    ……</br>　　“你们，也只是一头以人类的名义行事的，残暴的神明。”</br>　　女教宗的嘴角不自觉扬起了一点。</br>　　身为麦克斯韦宗的牧羊人，她早已在一次次改造中将自己变为一台人形机器，摒弃情绪影响，以期最大程度接近神。</br>　　但这不代表她没有自己的理念和认识，不代表她不会为胜利而快乐。</br>　　而在异常的世界，在模因灾害与叙事影响可以干涉现实的世界，理念的胜利，往往比物质的胜利更有杀伤性。</br>　　这意味着她在基金会这头庞然大物的身体上，留下了一处致命的伤痕。</br>　　可她忽然听到了一种声音。</br>　　“嗬嗬……”</br>　　她立即看向声音的来源，同时警觉地后撤一步。</br>　　Clef的眼神完全隐藏在帽沿下，风衣里的身体微微颤抖，喉咙中发出野兽般的声音。</br>　　女教宗瞳孔中的蓝色瞬间转为鲜红。</br>　　她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，如果需要，她也可以变成力能扛鼎的半机械战士。</br>　　但她面对的，是一个被明确记录在案的、可以控制自己力量的现实扭曲者——</br>　　“谎言之父”。</br>　　一个能在战斗中左右概率学，欺骗世界，让不可能的战斗获胜的传奇。</br>　　在这里杀死她，无疑是不明智的，教会会对基金会展开疯狂的报复。</br>　　但那又怎样？</br>　　那时她都臭了，复仇成功对她而言又有什么意义？</br>　　就在女教宗开始对自己的冒进感到后悔的时候，她忽然发现，Clef身体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，越来越夸张。</br>　　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</br>　　邋遢的男人从肺部迸发出巨大的笑声，他笑得前仰后合，就差躺在地上了。</br>　　在笑到上气不接下气，又咳嗽了好一会儿后，Clef才抬起头，看着眉头紧皱的女教宗。</br>　　他抹去眼角笑出的泪水，指了指对方的脑壳：</br>　　“可爱的小教宗。</br>　　“我欣赏你的冒险精神，</br>　　“你一定以为，你能做到你父亲没做到的事，在理念层面，对基金会完成一次进攻。</br>　　“但你错了。”</br>　　Clef没有再看向她，而是转头看着墙上巨大的图案，一字一顿地说：</br>　　“在基金会，从来都没有什么‘只牺牲别人’。”</br>　　他转头，慢慢踱向出口：</br>　　“我年轻时，也曾为这个问题而恼怒。</br>　　“于是，我离开了基金会，叛逃到混沌分裂者，那本来就是基金会分裂出去的团体。</br>　　“可他们更加无法让我忍受。</br>　　“我还记得混沌分裂者的工程师有一句名言——‘我们可以牺牲。但不能被牺牲’。</br>　　“起初，我也认为，他们才是对的。</br>　　“直到后来，O5们找到了我，告诉了我，他们对这个古老的难题做出了什么安排。</br>　　“我就回来了。</br>　　“再后来，这个问题，陆明也问过我，我们有过一场激烈的讨论。</br>　　“那是五十年前，他刚刚干掉遇到的第一个现实扭曲者，（本章未完，请翻页）</br>　　https://www.shw9.cc。https://m.shw9.cc </br>